Redmonk：开源软件许可变更及其对企业财务结果的影响

Redmonk 高级分析师 Rachel Stevens 发布了一份研究报告，旨在探究：从开源许可证转换为专有许可证的公司的财务状况在许可证变更后是否有了实质性的改善？

虽然因为奉行这一战略并公开财务信息的公司数量很少，外部观察者很难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但 Rachel 认为，“即使在小样本量内是否存在显著的趋势也是值得探讨的。”

该研究希望利用面向公开的财务数据来检查：公司收入随时间的变化、公司市值随时间的变化、以及公司净收入随时间的变化。不过 Rachel 也声明，相关数据集仍然存在很大的局限性。因为财务结果并不仅仅受到许可证变更的影响，还与市场竞争、公司业绩的其他方面以及总体宏观经济环境等其他因素有关。

观察的样本主要有：

• MongoDB：公司于 2017 年 10 月上市，在 2018 年 10 月将底层数据库的许可证从 AGPL 更改为 Server Side Public License 。
• Elastic：公司于 2018 年 10 月上市。在2021 年 1 月将底层 Elasticsearch 源代码的许可证从 Apache 2.0 更改为双重 SSPL/Elastic 许可证。（但在这份研究报告发布几天后，Elasticsearch 又宣布再次开源，计划添加 AGPL 作为 ELv2 和 SSPL 之外的另一个许可选项。此举或许也验证了一个观点：即专有许可并不一定更有利可图。）
• HashiCorp：公司于 2021 年 12 月上市。在 2023 年 8 月将其软件许可证从 Mozilla Public License v2.0 更改为 Business Source License。
• Confluent：于 2018 年 12 月将其平台组件从 Apache 2.0 更改为 Confluent Community License，当时他们还是一家私营公司。之后于 2021 年 6 月上市。（与其他公司不同的是，Confluent 是在变更许可后才上的市，因此其变更前的财务信息是没有公开的，无从得知。）

收入

第一个问题是：更改许可证的公司收入是否会增加？下图显示了每家公司的收入随时间的变化，蓝色垂直线代表了更改许可证的时间。为了便于比较，X 轴和 Y 轴保持不变，这意味着较早上市的公司有更多可用数据。

结果表明，许可证变更后收入有所增加，但是增长率与许可证变更前的增长率并没有实质性的差别。

市值

下图显示了公司市值随时间的变化；当公司市值高于其 IPO 估值时，线条为黑色，低于 IPO 估值时，线条为红色。同样，蓝色垂直线代表了更改许可证的时间，X 轴和 Y 轴保持不变。

鉴于 Mongo 的增长数字使图表出现很大偏差，还为每个公司提供了一个自由浮动 y 轴的版本。

结果表明：MongoDB 在许可证变更后，公市值大幅增长。Elastic 有所增长，但速度要温和得多。HashiCorp 一直举步维艰，许可证变更后估值有所下降。

净利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公司目前均未实现盈利。这意味着估值主要取决于未来现金流的预期增长。

总的来说，分析师认为，这些公司在许可证变更后收入有所增长，但增长率并没有显著变化。且公司估值结果参差不齐，从开源许可证转向专有许可证与公司价值提升之间似乎没有明显的联系。

DevClass 指出，转向更严格的许可证的最大因素是超大规模云供应商以服务形式提供开源软件产品，从托管中获利，但开源软件的供应方却没有直接受益。MongoDB 早在 2018 年就表示，“一旦开源项目变得有趣或流行，云厂商就很容易获取所有价值，且不会给社区带来任何回报。”

专注于开源数据库管理器的 Percona 联合创始人 Peter Zaitsev 发表观点称，为了增加利润而放弃开源许可证的做法不会成功，因为已经有大量代码采用了宽松式许可证 (Permissive Licenses)，而且这种做法往往会阻碍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