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 联合创始人 Andej Karpathy 提出「细菌编程」

近期，OpenAI 联合创始人 Andej Karpathy 继「氛围编程」（vibe coding）、「上下文工程」（Context Engineering）之后，又创造了一个新词——「细菌式编程」（Bacterial code）。

Andrej Karpathy 分享了维护开源社区的看法，提倡要“细菌DNA”式的编码风格。

🧬 如何像细菌一样写代码，来建立一个繁荣的开源社区

细菌的代码（基因组）有以下特点：
🦠 小巧
（每一行代码都消耗能量）
🦠 模块化
（被组织成可相互替换的“操纵子”群组）
🦠 独立自足
（通过“水平基因转移”可以轻松地“复制粘贴”）

💡 如果代码块是小巧、模块化、独立自足且极易复制粘贴的，那么社区就能通过“水平基因转移”的方式蓬勃发展。
对于你写的任何一个函数（基因）或类（操纵子），你能想象有人在不了解你其余代码、也无需导入任何新依赖的情况下，喊一声“我的了！”（yoink）就直接拿去用并从中获益吗？你的代码能成为 GitHub 上热门的 Gist 吗？

这种编码风格使得细菌能够占领地球上从寒冷到炎热、从酸性到碱性的每一个生态位，甚至包括地球深处和太空真空，并演化出了极其多样的碳合成与能量代谢方式。它极其擅长快速原型开发，但是……它无法构建复杂的生命体。

相比之下，真核生物的基因组是一个体量大得多、更复杂、更有组织性且紧密耦合的单一代码库（monorepo）。它的创造性显著降低，但对于构建复杂生命体——例如构建完整的器官并协调其活动——却是必需的。

凭借我们“智能设计”的优势，我们应该可以兼得两者的优点。如果必须的话，你可以构建一个真核生物式的单一代码库作为主干，但要最大化地采用“细菌DNA”式的编码风格。

据 Karpathy 的介绍，细菌编程拥有三个特点：代码块精简、模块化、自包含且易于复制粘贴。拥有上述三个特点后，代码社区就可以通过「水平基因转移」而蓬勃发展。

Karpathy 解释，细菌历经地球各种时期：从严寒到酷暑，从酸到碱，甚至外太空，但细菌几乎能够殖民生态圈的每一处。而细菌能够如此强大，靠的正是其基因组那套厉害的演化逻辑。Karpathy 认为，开发者也应该向细菌的生存方式学习。

在生物学中，为了减少能量消耗，细菌基因组里拥有了「自我精简机制」，Karpathy 认为「开发者们也应该有这样的意识」：写代码太容易、成本太低，导致大家开发十分随意，最后代码变得臃肿不堪，甚至脆弱且杂乱。

另外，Karpathy 也承认了「细菌编程」的局限性：无法构建复杂的生命体。相比之下，更高级的真核生物的基因组，宛如一个庞大、复杂，但高度耦合的单体仓库（Monorepo）。有了单体仓库，才能实现组织性和协调性。

对此，Karpathy 认为，人类在面对「细菌」和「真核生物」两种方式时，可以取长补短：在一个统一、用有结构化的项目（Monorepo）中进行开发，但大框架下，要做到每一个功能、模块写得像细菌基因组一样——精简、独立、自包含，甚至拥有「复制粘贴」功能。